2016/12/31

Note to self 2017



从23岁生日时着急的哭泣,到25岁的坦然接受,站在行驶中的开蓬车上和亲爱的她们一起欢呼着所剩无几的热血青春。
这一年跨过去就是26了。

身体与生理都有老化迹象,好比开始喜欢吃金腿月饼、开始接受木瓜与南瓜、开始打太极、那个没有小黄灯不敢睡觉的小孩现在竟然会因为窗外的街灯照进来的微光而感到刺眼不能入眠、哪天照镜子时突然发现眉间的皱纹竟然那么深,回想时小时候曾因为不会皱眉而站在镜子面前扭曲那张稚气的脸。

今年经历很大的转变,颤抖着交上了人生的第一份辞呈,卸下心房在上司面前哭着倾诉即将踏出comfort zone的忧虑。在两个城市,两份工作,两种生活间撕心裂肺做了个选择。把囤积一整个房间的物品搬运回来,把证件归还,把某一部分的心留在那个城市。


What makes you come?
What makes you stay?


这是刚到岛国的人免不了被问的问题。“挣钱吧!”大家无非想。后来再深入地聊,你会发现过来的人更多是因为“情”。一方面当然是理想,但通常会有个傻子因为情而跟着对方而来到这本是荒芜之地。

R因为交往多时的女友来新加坡发展,感情变淡,他辞掉了工作从槟城追了下来,才刚下来女方就提出分手。既然工作也找到了,就留了下来继续发展吧,偶尔跟他吃饭聊到他前女友,还是会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还以为他大概需要一点时间疗伤吧,殊不知不久后的情人节就看到他在脸书上和另一个也在这里工作的女生开始交往了。

另一个故事,一开始也是远距离,S与他在台湾念书的男友。热恋期时大概一起分享了毕业后到这里工作的理想,豪情壮志。后来虽然分开了,她也意然领起背包,一个女生搭了火车下来发展。多年之后在街上看到走样的他,暗地里庆幸当时的分手。故事的后来也在小岛遇到属于她的爱情。

这样的故事还真的不胜枚举。


and what makes you go in the end?


其实到如今每每别人问起我回来的理由,我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回想当初也不过因为一个没有说好的约定。但因缘和合,总会有一些人牵引你到某一个地方,再把你交给某一些人,让故事延续。庆幸的是每一个流连过的城市都有遇到可以交心的人儿,有过深深的对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信仰自由。不知道自由其实分为两种:孤独的自由;真正心灵的自由。而我长时间处于或追求的都是前者。

你要离家后才知道家是什么。今年圣诞的贺卡中小妹说,不管我身处何处都希望我都能拥有家的感觉。嗯,这些年总是慌乱的拼凑这一份归属感,在离别与相聚间拉扯。而这一次是得真真实实地回来面对。







话说明年的运程不太好,Note to self:
Perception is key to resilience: Do you conceptualize an event as traumatic,
or as a chance to learn and grow?
这个世界这么美好,而你也要勇敢地去深爱。


2016/07/11

Equalize


“其实我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告诉她,
耳压不平衡在耳道中那种微微的疼痛。

像《恋人絮语》阿兰在阿磊耳珠大力地捏了一下,“我在你耳珠种了个心铅”。
有些记忆点会停在耳朵,在疼痛的时候储存印记。

一开始记下的是飞行,当它成为我生活中如此频繁的事。
后来它记下了那一次两人轻狂的逃脱、记下了那一场离别、那一个归来。
每每因为气压变迁,疼痛会将那些记下的片刻重新播放。
也许某一天我会忘记一切,但我知道在耳道里的痛,和当时的痛是一样的。

下半年的第一天飞回马和姐妹们到岛屿潜水。
“Equalize, Equalize, Equalize” 
突然发现那样的微痛原来不只是会在天上; 也会在绮丽的海洋中。
之前用耳朵记下的多少都带着苦涩,这次净是欢乐。
那些欢乐,像海边的白沙一样温暖,我们赤着脚在沙滩上边跑边叫......


2016/04/16

Reflect









Lodging Nights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顾城


走了那么远

你说
它在窗帘后面
被纯白的墙壁围绕
从黄昏迁来的野花
将变成另一种颜色

走了那么远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你说
它在一个小站上
注视着周围的荒草
让列车静静驰过
带走温和的记忆

走了那么远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你说
它就在大海旁边
像金桔那么美丽
所有喜欢它的孩子
都将在早晨长大

走了那么远
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2016/04/04

致亲爱的女生(与男生)

新年时的聚会,大伙窝在房里谈天。我不记得整个聊天过程的连贯,好些也是没有意义的哈拉,后来谈到了女性在现今社会所站的位置、男女平等、女性的需求、希拉里成为美国总统......等的女性议题。男生们似乎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好像辩论会似的七八个男生谈论了起来。一阵子后,目光投向在场的三个女生:

“你们女生也发表发表看法吧!”
整个过程女生都没有发言。

当晚小酌了一些,脑袋和酒精交战。不知道一个人的酒量是依据什么而起变化的,年龄吗?老实说,之前每一次喝酒,隔天的精神都会特别好,甚至可以清晨就起床干活(那也确实成了其中一个爱喝的原因);近几次酒量差了,也开始出现头疼的状况,而且头疼还会延续到隔天(看来也只好得少喝为妙)。反正那场“辩论”我没有站出来说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夜了困了、也许是平常也不多话、也许担心会说错什么、也许怕被标上"强势"的标签、还是不屑这些什么都不懂的男人评论我们,就是不想回应“你们女生也发表发表看法吧!” 那样的引领。

所以整个过程女生都没有发言。
又或许,是真没有什么看法。

念媒体的关系,我在学院时期接触到女权主义。不晓得这样的课程在医学系、工程学系、建筑学系、语文学系会不会涵盖?我们这一代有多少人对feminisim这词儿没有概念?有没有觉察自己活在一个父权的体系,有没有发现自己在生活中面对的不平等?就算不平等的事发生了也觉得那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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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节的前一晚看了电影Suffragette。


因为英殖民的关系,马来西亚女性顺理成章地有了投票权。从来不知道现在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权利,是从前多大的牺牲、多大的努力才争取回来的。有时还真的多亏曾经被殖民的历史,好多的系统、法律、文明都在当时植入本土。还有哪些国家、哪些群体连基本的Human Right 都没有,更别说是Gender Equality.

聚会那晚,有男生提到“男女平等”本来就是就对女生不平等的口号。
我想不是那样的,在很多的平等争取到以前,不平等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单单电影里就可以列出好几个不平等对待的例子,投票的权利、男女工资的差别、法律甚至给予父亲对孩子完全的拥有权,母亲并没有拥有孩子的权利。

至于这个看似已经相当平等的时代,有进步文明的背景,女性还有什么诉求呢?
女性的身体不再被消费,被物化与商品化、贞洁不再被审判、能力不再被打压、言行举止不再被操控、自由不再被约束、传统概念不再压垮女性,能够很真很真的做她们自己,在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为自己骄傲绽放......

这才是平等的核心,而不是男生应该为女生提包包、开车门那类型的鸡皮蒜毛小事。
Free them. 让她们做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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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钦佩著名建筑师Zaha Hadid 前几天逝世。


公司里一位只是看了篇关于她逝世新闻的男同事狠狠地丢下一句 “她会那么有名,只不过因为她是女性而已嘛~”  在说这些话前他并没有看过她前卫大气的作品,不知道她的领导魅力......只用他大男人高高在上的我执,狠狠地丢下那一句。我好希望Zaha Hadid能够起死回生,用她厚实的手,给他甩几个巴掌。

另一位也是很喜欢Zaha Hadid的朋友在面子书感叹她died as a single.
就算single,她的人生也是灿烂完整的。被肯定的应该是她的才华,她对建筑界的贡献。然而女性被审视成不成功的衡量,通常还是她的外表,她的婚姻美满或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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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曾几何时开始对妇女节有这么强烈的看重?和酒量一样都是年龄的关系吗?

曾经听说,会转世成为女性,是因为上辈子的种的罪业比较深,所以这一世得受的罪也会比较多,比如要承受每月的月事,要承受怀胎之苦,生产之痛 。当然除了身理,还有很多心理的与外在的......所以这一世要多做善事,积累福报(下一世才可以有望做更高等的男性)。

“下辈子一定要做男的!” 我也曾多次握紧拳头这么说过。然而现在我开始喜欢身为女生的自己。能够成为女生我想是一份礼物而不是罪业,因为女性有更强的能耐力,能够给予更多的爱,因而她的生命能有更多的体验,更多的机会修炼自己。

最后,和大家分享这个的讲座,
[親愛的女生,你們要拿回自己的身體、情慾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