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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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感到抱歉。这段日子像是爱丽丝的梦境一般,绚丽。而我却没將它们一一的记下,想写的好多篇都因为我文字的匮乏而难产收场。唯一能向大家报告的是:我很好,真的。


开学前我和念新闻摄影的同学一起下了伦敦一趟。伦敦依旧精彩,形形色色的活动充沛了这座城市。一天里,老师就带了我们去好几个摄影展。

第一站,我们去了维多利亚与埃尔伯特博物馆。这是一座以女皇与她的丈夫命名的艺术与设计博物馆。我常想,如果没有她,英国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英国?如果当年继承皇位的不是她,英国会不会依旧野心勃勃扩张版图?而这对相隔在六千英里外的马来西亚又会有多少影响?我对她矛盾地崇拜着。

之前在曼城生活时常常经过的广场有一座维多利亚女皇的石像。鸟儿喜欢依偎在她的裙袄,有时也会停歇在她的头端上,仿佛傲气的说:“我是在女皇之上呢!”

Birmingham维多利亚像,英国许多城镇都有不同的维多利亚女皇像

时间的关系,能看的作品实在有限。老师带领我们窜进了较小的展览厅,展示的是20世纪前建筑摄影作品。众多的作品中,这张波起了我心中的涟漪。

The Oxford Arms,Warwick Lane. 摄影师:Henry Dixon

一张老伦敦的记载,17世纪时原来是长廊旅馆,后来因为新建火车工程的影响而从此消失在这城市中。这不也是苏丹街的故事吗?前些日子,看到网上流传的照片,神手摧残后狼藉的苏丹街。绞结。无法想象一年回去后我熟悉的她会变成多么唐突,会是多么惨不忍睹。我们对她的回忆还可以寄存在这城市的哪一个角落?然而这原来不仅仅发生在马来西亚。当天,我们也路过在图中背面隐约能看到的圣保罗教堂,可惜景物已非。

如今圣保罗教堂外的风景

庆幸的是英国人对这些老建筑还是有很厚的情感,做了尽力的保存。什么样的保存方式呢?这还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他们将整个店面外的木框(立面)收藏了下来。一座建筑的立面通常是设计的重点,最完整的体现建的筑设计风格,所以最具历史价值。

Sir Paul Pindar's House, Bishops Gate Without. 摄影师:William Strudwick

图为被保存在博物馆内的立面

马来西亚能不能办到呢?好吧!就让你拆吧,能不能施舍回一点你们的怜悯,给我们留下一些些,将苏丹街老店的立面保存下来、将半山芭监狱的壁画保存下来......我想,你也只会搪塞我说:“这该保存在哪里呢?我们才没有让你保存的空间呢!”

只能请愿,一切不会再发生。





2012/10/04

照在我家的圆月


中秋,中秋。這還真的是秋天的中間那天。
我是第一次過秋
第一次看到滿地紅橙色的落葉
第一次看調盡的禿樹
第一次體會秋季的涼意
哦不。。。不應該說涼,而是冷!
我都快被凍坏了!
真的沒辦法想像冬天會是多么痛苦的局面。

中秋節那天,去了附近一個社團,
大家唱了一些關於月亮的歌
《月亮代表我的心》啦 ,《水調歌頭》啦,
就是沒有我們小時候常常唱的《月亮圓》。
因爲只有我們馬來西亞人才知道這首童謠。

“月亮圓,月亮圓,月亮照在我的家,沒有春夏秋冬的家, 流傳千年”
到了今天才知道,原來那顆圓月照在的是我們馬來西亞的家。

当晚雾大,我们并没有看见那住着兔子的圆月。


——节选于寄给文懿的信